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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Past's Player 危险游戏 26

第二十六章

又过了一个星期，圣诞节假期很快要到了。

哈利现在和其他斯莱特林一起参加魁地奇训练，因为看到他为他们夺得奖杯的潜质，他们现在突然喜欢他多了。

但哈利不知道该对他们想什么，他知道他们未来会成为做出糟糕事情的可怕的人，但是看着他们穿着睡衣，或者和其他学生一样吊儿郎当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他们其实并不知道未来的自己会做出什么，他们还什么都没有做。

尽管他们可能不是纯洁无辜的……他不能把他们当作食死徒，或者理所应当地觉得他们是邪恶的……他不知道。

既然知道他们会成为什么样的人，那他怎么还能和他们一起相处，而不染上那种污黑的颜色？

汤姆.里德尔就不会让他有这样的犹豫。

如果那个人试图哄骗他自己有什么好的意图，他绝对会失败。里德尔可能是觉得不用扮演模范好学生实在太美妙了，才老是特意在他身边做一个比平常更夸张的混蛋。或者他表现出的就是在那一层一层核掩体一样的面具之下真实的模样。

他不会说斯莱特林继承人在他们的互动中就没有伪装了，但是他看到的肯定是更加真实的东西，他的对手是那个人，而不是面具。

不是说在罗杰的事故之后，哈利还有什么心情进行游戏。但他没有什么好做的，因为除了一忘皆空事件之外，里德尔似乎还挺喜欢他主动参与，而不是冷漠无视。当然，他还是不知道对方为什么会对这件事那么生气，还有他怎么没有被清除记忆。

所以，哈利的行事更低调了。他忙着将自己的精力花在提升格斗技巧和找办法回家这两件大事上，然后偶尔和小黑魔王互殴，他不知道该不该觉得好笑，因为和里德尔拔杖相对竟然成了真的能够疏解他被困在这里的苦闷的为数不多的途径之一。

他不能说自己喜欢和里德尔决斗，但是能以一种他熟悉的方式正大光明地发泄，比被困在他才刚开始适应的政治场上泄气，要让他畅快得多。

事情甚至更好，因为里德尔开始逐渐不能那么轻松地击败他了，因为哈利开始发挥自己的长处，而不是试图在黑魔法这个对方有丰富经验和天赋的领域死扛，那是他永远赢不了的地方。

或许就是因为总是死咬着黑魔法，他才一直赢不了。他总是背负着对局势的困惑，让自己不解的痛苦矛盾的情感，总是被里德尔令人气恼到作呕地逼向弱势，啊，就是这样，他也没有办法。未来的知识对于他从未涉足的政治网游戏全无帮助，黑魔法一直又是他的敌方才擅长的东西。如果他不能在保守秘密的同时加以运用，知识对他来说一无是处。

所以他开始使用光魔法了，把光魔法和蛇语魔咒结合在一起，来追赶里德尔的力量。讲真，他愿意花大把大把的加隆去买第一次这样使用时里德尔脸上的表情，但是那双眼中马上出现了一种相当饥渴的光芒，让哈利觉得自己其实并不完全算是赢了。

里德尔喜欢胜利，喜欢表现得像是手握更多权势和力量的人，这可以说是个事实。甚至连他没有胜利的时候，都还是那副样子，所以，他真正的想法实在难以揣度，除非有人能爬进那个混蛋的脑子，这个问题才能得到解决。

哈利一直在缺乏睡眠的情况下和里德尔游戏，这也是个事实，所以他觉得他没有搞得太糟。只是感觉也不太好，这让他感觉很痛苦。

这些怪事这么坚定地将他困扰，他还怎么和里德尔对等？青少年的版本都让他如此迷惘，他还怎么打败伏地魔？

罗杰以自己的方式帮了他的大忙。至少他还愿意在物理治疗的空挡和哈利见面，目前。见到一个知道的人，他感觉真的很欣慰……除了汤姆。他在罗杰面前可以享受到一种更加真诚的轻松，即使是建立在对汤姆的怨恨之上。

罗杰和伊姆都不愿意再和他一起行动了，看来赫奇帕奇的忠诚也就到此为止，但他不能为此责备对方。一开始，罗杰就警告他不要把他卷入和里德尔的纠纷中去。但他还是造成了这样的结果，尽管不是他的本意。

这或许就是里德尔的本意。

但哈利的计划还没有终止，他还在蜿蜒前进——他已经放弃当汤姆的顺服小仆人了，因为任何一个长了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他妈的根本做不来，而且尽管他真的很尽心了他还是忍受不了自己和食死徒核心圈的成员聚在一块。他掩饰自己的演技真的他妈的很差，但是这好像不能阻止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个，还有汤姆，来找他说话，简直令他惊讶。前几天收拾行李的时候，马西波尔鬼鬼祟祟地给他使了个神色，然后无比真诚地问他是什么让他这么特殊……

不管了，他已经决定了，里德尔手握最有力量的人，那他就从数量出发。绕过核心圈，从网络的基础和边缘入手，既然现在还不能在核心戳个大洞。团结就是力量，一个队伍能提供的力量总比孤军奋战要强。

目前，哈利正在有求必应屋的地板上喘气，他刚刚和汤姆结束了一场决斗。很难说这次是谁赢了，因为他俩现在身上都有一堆需要好好照料的伤口。

如果他感觉里德尔在看自己，他就会无视。这个斯莱特林总是想在他们体力虚弱的时候进行谈话，从哈利的角度看，那些小小的对话就是语言上的新一轮攻势，他完全就是想操纵他。

他拒绝承认被这个优秀绝顶的大脑挑战，有这样一个竞争对手，对他在魔法和成绩促成了无与伦比的进步。

这个混蛋在任何事情上超过他都让他抓狂！哈利简直无法忍受，这将他激励到了一种赫敏一直在尝试从来没成功的地步。

他不会自大到以为自己在智力上和对方有同样的水平，他没有。汤姆可以在一分钟内深入地谈论许多不同的东西和高深的魔法理论，而哈利只能眨着眼假装自己跟上了他的节奏。

但哈利并不觉得自己蠢，因为当汤姆放慢节奏，用实际的例子说明那些高端术语所描述的东西，他发现自己其实是明白的。

很奇怪，一方面他很烦汤姆绝对注意到他对他在讲什么完全没有头绪的样子，这个混蛋会洋洋得意或者试图施展他多种操纵别人心思的手段之一，但是另一方面，他又的确会降下速度用哈利能听懂的方式讲解，来确保哈利跟上他的节奏。

老天，这个家伙为什么不能不做黑魔王，去做个杰出到死的混账老师？那样的话事情就容易多了。

然后，这些项目结束之后，他通常都瘸拐着艰难地走出房间，然后尽力无视他们还住一间宿舍这样悲惨的事实。

他的衬衫被血完全浸湿，多亏里德尔一个相当下流的切割咒，这提醒了他，即使应该在教学黑魔法，这个家伙也完全没有善待他的打算。

如果他没有在第一次课之后花了真的相当大量的时间寻找还击的咒语，现在他很可能都捧着自己的肠子了。

让他感到欣慰的是里德尔看起来也没比他好多少。到目前为止，他们两个都还没有第二次将对方陷入昏迷过，挺好的，因为不论是谁赢得那样的胜利，输家都很可能被留在地上等死。

毕竟，他很难想象里德尔会带着血流不止的自己去医疗翼治疗。

他脱掉那件染血的撕烂的衬衣，忍不住呲了下牙，他得好好看一下伤口——但他抬起头来，很恼怒，因为他感觉对方的视线落在他身上。

“你还有空盯着我看，显然是因为我对你的脸下手还不够重是吗？”哈利恶狠狠地看着里德尔拿着一张手帕擦拭刚刚修好的鼻子。

“它们是怎么来的？”年轻的黑魔王没有回答，反而指着他问了起来。哈利眨了眨眼，顺着往下看，他僵住了。

德思礼一家没有给他太多伤口，他们更倾向于无视他。但是和达力的冲突就会带来一些代价，这么多年了，总有一些过度饮酒和魔力失控同时发生的不幸时刻。这样的时候不能说多得骇人听闻，而且他恢复得很快，但是那还是不可能一点伤疤也不留。

“你真的不明白‘不关你事’是什么意思，是吧？”哈利愤怒地吼了出来，嘟囔着治愈了伤口之后，他把衬衫防御地挡在自己身前。

汤姆歪起了头。

“你知道吗，我从来没见过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哈利慌得气急败坏，他要口不择言了。

“现在我知道你的跟班为什么大多是男孩了，”他说，“你经常看他们脱衣服是吗？”

里德尔眨了眨眼，然后笑了。那是一种让他脖子后面汗毛直立的笑声，那不仅仅是温暖而真诚的笑声，还包含着其他的东西。

“是的，亲爱的。我做所有的一切的目的就是把你骗上我的床，然后毁了你。”

“这还是有预谋有计划的了？”哈利挑起了眉毛，他故意无视了对方宣言的主体，他的脖子后根在发热，但他眼中摆出了怒视。里德尔只是对他露出了一个好看的奸笑。

“嗯？不抗拒这个目的？我早就说过你想倒向黑暗的这一边了。”

“哦，我觉得抗拒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发生的事情没有意义。”哈利回嘴，他的眼睛仍然眯着，“你是有目的的人，最有可能的目的是统治世界，而不是这个。”

对方脸上的假笑加深了，然后彻底消失，换成了一种哈利从未见过，也无法准确地表述的表情。

“好吧，我最初的那句话，意思是当人们共享一个宿舍时，通常就会看到室友不同程度的裸体，不管想，还是不想。如果我们醒着，你都躲在帘子后面换衣服，或者换好衣服才从浴室回来。”里德尔的视线又扫过他身上的那些伤疤，“我会问你是不是我给你弄出的伤疤，但是这些太老了。它们随着你的成长在皮肤上扭曲变形，真有趣，不是吗？”他的声音太太温柔了。

“不怎么。”哈利冷淡地回答着，站了起来。

“很明显你没有和你的父母一起长大。”里德尔也站了起来，若无其事地挡住他的去路。哈利抿了抿嘴唇，收紧下巴，把手臂抱在胸前。

“很明显。”

“你是麻瓜养大的，很容易就能看得出来，你对魔法世界的运行所知不深，你对如影随形的名声没有骄傲，这是麻瓜留下的痕迹。你是个混血，你自己说的，所以你妈妈是麻瓜出身。动手的是那边的亲戚？”

“那又有什么关系？”

“我只是觉得小孩子带着这么多伤疤长大很有趣。”

“我小时候很粗心。”

“我有点怀疑这个说法。”

汤姆眼中还盘旋着那种奇怪的闪光，不知道为什么，这比伏地魔眼中那种喷泄而出的仇恨更加让他不安，他有一种奇怪的不适感。

他避开了他的视线，走到一边，他预料到了会来抓住自己手臂的手，并精湛地躲了过去。但是里德尔转过身把他用力地按到了墙上，他觉得自己或许本来不该躲开那只手。

他已经太熟悉这一幕了，每次他想结束对话的时候，里德尔就会这样做。

如果他面对的不是年轻的黑魔王，他大概会觉得对方如此明显又焦急地想要延续对话是很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