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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Past's Player 危险游戏 22

第二十二章

哈利已经对里德尔的头脑仁义至尽了。他取出了对方关于未来和他是蛇佬腔的记忆，这不是很难，他发誓他只弄错了一次两次。

他只能祈祷自己没有弄糟了。他猜他没有，因为他没看到什么糟糕的即时反应。里德尔的表情只是变得非常茫然。哈利决定就这样溜去睡觉。

当汤姆进来的时候，表情平静，上床睡觉，没有看哈利一眼。

他想自己的计划是成功了……吧。整个晚上他都纠结得睡不着觉，现在他都养成不怎么睡觉的习惯了。他玩弄着那瓶无梦药水，惴惴不安。

怀疑自己没有成功消除记忆是没有意义的，因为里德尔有时完全可以假装自己不是一个大混蛋，当然这不会让他变成一个好人，他当然不是一个好人。

即使是，也不能改变任何事！即使好人也不该知道未来的事。哈利不想改变过去，只想赶紧回到自己的时间。如果他打定主意留在这里，他会很开心地用一忘皆空把未来的记忆都从自己脑子里消除，这样一了百了，保密很好，对他自己也是件乐事。说真的……不知道别人未来会发生什么事真的是太好了。不用整天提心吊胆怕自己把一切搞糟。

他甚至根本不能和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亲近……不能真正地亲近，因为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会“砰”一下消失，他本来就不该出现在他们的生命轨迹之中。

所以，如果是他自己主动的选择，在这些基础上，空他自己的大脑真的是一个好选项。毫无疑问，这会让他……没那么累。

第二天早上，哈利因为缺少睡眠骨头都快散架了，而且还没由来地抽搐。哦，也可以说是有理由的，因为他在对付里德尔，那就像挑衅一只毒蛇，时刻冒着被攻击的风险。

里德尔还在看他，但是，哈利没有办法消除掉所有事，所以这是正常的。他觉得这是正常的，他希望这是正常的。

这好像是正常的，接下来的几天都平安无事。当然，里德尔还在骚扰他，食死徒还在看着他……但是里德尔没有对他说蛇语，也没有缠着他问关于未来的信息。

这让他……松一口气。因为他之前捣的烂摊子似乎被恢复如初了，哈利波特，没大祸，很好……但汤姆知道的时候，他没必要在他之前像在别人面前那样持续不断地伪装和撒谎……

这真的很累。只有在必须独自保持沉默，保守秘密的情况被暂时打碎的时候，他才体会那是多么沉重的负担。

伊莫金和罗杰很好，真的，他们很好——哈利简直无法想象自己没有朋友的样子，但是，和他们在一起，有时……他还是那么寂寞。

他们是他的朋友，对啊，但是他们不理解他……不理解也不是他们的错……他们就是不可以，他们没有经历过他经历过的事情，他们不是罗恩和赫敏……对于他们来说，他就是哈利森.伊凡斯，一个安静，奇怪的从家校转入斯莱特林的新学生，父母在最近一次格林德沃的袭击中丧生……哈利觉得最后这部分某种程度上算是真实。

就算他想念有个人和他一起分担秘密的时候，也不能怎么样，尤其是那个人是未来的黑魔王。这是为了大家的利益，而且汤姆算不上他的朋友……汤姆根本没有朋友，这家伙也不想要。

魔药课上，他和罗杰搭档，在这个时期，学院之间混着上课还是很开放的，不像在他的时代，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几乎是绑定的搭配。

他和赫奇帕奇一起上魔药，拉文克劳是魔咒，格兰芬多则是黑魔法防御，换来换去的。不过他不怎么交朋友，一有时间他就想去训练，或者看那些不在课程范围内的书。

他不知道汤姆和自己的课还继不继续，虽然他不想承认，但是那些课真的非常有用。他觉得自己现在比之前跟着那些正式的黑防老师的时候加起来都学多会多了。

他通常都和罗杰做魔药课的搭档。而且现在里德尔和普林斯也不再吵着要他加入他们，或者找些“颜色更搭”的斯莱特林了。

今天一切如常。他们要做的是爆炸药水，这是在各种层面都苛求精确的那种哈利最讨厌的药水，任何一个操作失误都会导致它在该炸之前提前爆炸。

他本来该想到这就是一把契诃夫的枪，无论怎样都会引向危险的结局。

上一秒，他们操作得好好的，哈利在切丁切块，罗杰在照顾药水确保它按照步骤变化，顺便告诉哈利接下来该干什么。

下一秒，不知道什么东西一闪而过，然后他们的坩埚就爆炸了。一只手抓住他的颈背把他往地上按，让他摔倒在桌子下面。

高热和浓烟侵袭了现场，富有刺激性恶臭的气体四周扩散，不知道谁的手指紧紧地按在他身上，他的耳畔还有呼吸的触感，耳中充斥着尖叫和恐慌的声音。

罗杰！

空气变得清晰，哈利立马就想起身，但是不知道谁的重量将他紧紧地按在原地，那些手指还捏着他的肩膀和后颈。他感觉爆炸溅到自己的地方整条手臂都在灼烧，他本来该在如此之近的距离被直接撕碎的，或者至少被腐蚀掉眼睛。

“待在下面别动。”

这些词语，不，这道命令让哈利一瞬间僵住。冰冷的嘶嘶声和它代表的意义沉重地撞击他的大脑。

他想吐。

但这还是不能阻止他在可以做到的那一刻就甩开里德尔，然后挣扎着靠近罗杰。汤姆眼中阴暗的闪光让他瞥见死亡的阴影和怒眼相向的伏地魔。

恐惧突然冲上他的心头，但他拒绝畏缩。

“哦，哦，我的天哪——”斯洛格霍恩听起来像要晕倒一般。沉重得令人窒息的寂静突然填满了课室。

那个坩埚本来不该爆炸。罗杰对于魔药的控制很精湛。而且哈利知道即使药水不能说是毫无瑕疵，也没有在往错的方向转变。

是里德尔做的。他一定做了什么。即使哈利不知道那是什么。

现在罗杰躺在地上哭泣，浑身上下伤得厉害，肿着，胸上……哦天哪他胸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正在出血，这完全是一场灾难，部分的肋骨已经露出皮外了，他的腿也没好多少。

而这都是因为他。

哈利立马爬了过去。罗杰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他好像知道是怎么回事一般，望向里德尔的方向。

“他现在必须去医疗翼，维森夫人可能还可以救他的性命！”

“哦，对，对，医疗翼，有谁能——”斯洛格霍恩面如死灰地说道。

哈利不敢浪费时间，他动作轻柔地把男孩抱起来，尽管一开始因为重量踉跄了几下，他马上把对方搂到自己胸前，对渗到袍子上的血液毫不在意。

“我会确保他们两个到那里的，教授。您应该留下来清理现场并确认还会不会有进一步的损伤。”下一秒，一只手令他痛苦地抓住了他的手肘，指甲掐进被烧伤的地方，拽着他离开教室。

哈利有一种恶心的预感，然后马上就被印证了。刚走出几个连廊，里德尔就把他推进了一间空教室，将门堵住。

他们的视线立刻对在了一起。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让我送他去医疗翼，求你了。”

“我觉得这样惩罚你更加合适，真的。”里德尔嘶嘶道，“不知道该不该说对你更惊喜了，波特。”年轻的黑魔王悠闲地迈开步子，走到哈利面前，一只手顺着他的脸颊爱抚，嘲讽得可以，“或者说失望和生气。真的，一个记忆魔咒？是不是该说你比自己想要假装的样子更加无情，也更加像我呢，我亲爱的？”嘲讽的对宠物般的爱抚变成尖利又克制的巴掌，哈利更具保护欲地将罗杰抱在胸前，他的眼睛闪烁，脸颊刺痛。这个巴掌并不像具备的侮辱性那样让他难受，他的手还抱着罗杰，无法反击。

“我希望你去死，里德尔。”哈利不耐烦地说道，他不想被困在这里。不想。不是现在。“别把其他人牵扯进来，和你有事的是我。”

“你真是个宝贵的英雄。”里德尔嘲弄道。这个昵称的声音里再没有玩笑的意思，有的只是冰冷和死一般的压力。一只手圈在他的喉咙上，握紧。“我应该在这里，在现在就把你杀死。然后再为了你该死的无礼杀光你所有的朋友。”

罗杰呻吟着靠在他的身上啜泣，哈利尽己所能地后退。自从他来到这里，和里德尔开始他那些恼人的小烂游戏开始，他第一次感到害怕，真的害怕，怕得全无思绪。

他的头脑已经过载地飞驰，心脏狂跳。

“你不能这样。罗杰现在不会死在这里。我知道。我是从未来来的。”哈利飞快地说道，“所以你不能不让我救他。”

“说谎……你说得就像我会相信你说的每一个字一样。”里德尔抽出了魔杖，不安在哈利的心里翻滚。

哈利不觉得乞求会有用，它从来没有，而且伏地魔也不是那种有同情心的人。他可以放下罗杰和里德尔打架，然后送罗杰去医疗翼……但那可能会不够时间。他们现在就得走了，不够时间了。

“如果我们没有出现在医疗翼，斯洛格霍恩和其他人都会怀疑的！”

“未完成的爆炸药水的威力太大，你的朋友内脏都被腐蚀掉，然后他死了……”里德尔立即回嘴，“悲剧性的灾难，你立马崩溃，抱着他哭着忏悔你怎么没能救到他，这怎么是你的错……我，作为级长，和你待在一起，安抚你的悲伤。”

“汤姆，求你了，我会做任何事——”

“任何事？”

里德尔满意地重复道。哈利几乎想呕，罗杰看上去都已经死了，只有胸腹还有最细微的起伏。但，但他可以为这个男孩冒上未来和所有一切的风险吗？哈利的脑袋生疼，零零碎碎的想法到处都是。